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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父亲书马学民陪护俺爹16天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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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护俺爹16天

文/马学民

“你是7号床家属不?请您再去预约一下,医生让改做加强版核磁共振了。”一位身着护士服的白衣天使把一张通知单递给我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,医院做个加强版CT或核磁共振,病人一定不轻,病情要么疑难杂症,要么离绝症七七八八。

我一脸无奈、满脸愁绪、漫不经心地拿着通知单到一楼放射科预约了核磁共振的具体时间。

4月16日,父亲小便不下。我从40多里外的医院门诊,插了尿管,开了3、4样西药和几味中药,医生说是前列腺增生,不是什么大病,70多岁老人大多如此。

当天中午,我做了几个“软”的“硬菜”为了庆祝一下,父亲吃了2个虾、几块驴肉和半个鸡腿。

4月19日中午,去医院拔掉了尿管,我看时间尚早,便带父亲去京九铁路沿线公园散散心,我把车停在市区*河路和桂陵路交叉口东南角,步行向南走。我在前面,父亲跟在后面;我大步流星,父亲亦步亦趋,但走的十分缓慢。

我一直催促父亲快点,不停滴埋怨,不为别的,出来溜溜主要是为了让他能够大便通畅,父亲已经5天没有大便了。

我停下来,父亲从我身旁慢慢走过,那哪是走啊!实际上是在“挪”,踉踉跄跄,举步维艰,一步一摇,步履蹒跚。几日不见,今天才发现,父亲怎么这样老了,怎么老到这种程度了。一瞬间我突然有了感悟,一个人变老、变沧桑最先是从腿脚开始的。

我记忆中的父亲不是这样啊!他挖过河、打过堰,二百斤的麻袋能轻松扛到肩上,掐起腰还能走上百十步,一千斤的“麦穏子”一个时辰就能扬完,并轻松装起,只是我给他撑着布袋口。

当天下午,小便还是不下,晚饭时,父亲无意吃饭,我问感觉如何,他一脸窘相,看看小肚子,涨的像个“大鼓”,二话没说,又急医院,急诊、插管、输液、转病房,19点40住到了病房10楼外5科3病室7病床。

这几天,我陪同父亲上上下下、东奔西走,从1楼倒10楼、从10楼到2楼、从2楼到3楼,从病房到门诊,从病房到心电图室,从病房到放射科,从病房到彩超室,从病房到药房,一次又一次扫码、测体温、抽血、化验、做心电图、等彩超、做核磁共振,忙的像个“二梭子”。

在彩超排队的时候,我看到周围同样等待的人,有年轻的、老年的、男的、女的,坐在等候区,看着大屏幕等叫号,不管穿的多么光鲜亮丽,长得如何气质出众,或者穿的朴素低调,不施粉黛,不管你富的流油,还是穷的掉渣,此时大家都是一个共同的身份——病人。

这里的人大多一脸焦急,或愁云笼罩,或者面无表情,其实都是对生病的担忧,心底油然而生的是对生的强大渴望,对健康的无尽期盼。

今年大年三十下午3点多,我带着儿子驱车回家过春节,刚停下车,正在大门口筛沙土换香炉的父亲看到孙子回来,立马跑回家拿红包给“压岁钱”,实际上孩子已经上高一了。

父亲叠完纸钱,上坟烧纸祭奠祖先回来,又开始张罗着去家庙祭祀列祖列宗,他把五碗红肉、供馍、元宝、红烛、高香、鞭炮等一并放入巴兜子里,这两个习俗从我记事起已经40多年未改了。

吃完除夕饺子,父亲一边用椿树棍子挡住大门,一边从大门口开始撒了一地芝麻杆,这也是鲁西南过春节不变的老风俗。

每年除夕大约19点左右,家里祭祀完天地,父亲便手拿电筒,?上装满祭祀用品的巴兜子到后街家庙去。今年虎年春节联欢晚会已演了5,6个节目,父亲却迟迟不见行动,反说没有大事了,安排我们要早睡早起拜年,说着便上床去休息。

看完孙涛、王雷等表演的《父与子》,我才发现父亲下午准备好的巴兜子原原本本仍放在桌子上,我问母亲为什么父亲今天没有去祭祖。母亲说:“你父亲这半年老忘事,脾气也变的十分暴躁和古怪,动不动就发火。”现在看来,这或许是父亲病变的前灶吧。

因工作忙无暇回家,可一到周末或假期,又常常找借口,宁愿待在床上玩一天手机,也懒得回老家看看父母、陪陪老人,有时回家一趟也是丢下东西匆匆而回,很少关心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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